自商業興起以來,物流,便是一個繞不過去的話題。京杭運河、茶馬古道、絲綢之路,這些數百甚至數千年前的運輸通道,構筑起中國古代物流的交通載體。現代工業的發展,令分工更細,商品的流通更頻繁而快速,貨物運輸量也越來越大,從而對物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。
根據權威數據,2012年中國社會物流總費用與GDP的比率為17.8%,同比持平,社會經濟運行的物流成本仍然較高,這個數據,與發達國家占8%左右的物流成本差距依然相當大,我國的物流業發展仍然較為落后。
早在20世紀60年代,美國經濟學家彼得·杜克拉就預言,物流業是每個國家經濟增長的“黑大陸”,是“降低成本的最后邊界”,是降低資源消耗、提高勞動生產率之后的“第三利潤源”。德國經濟學家提出,未來世界上只有三種人,生產者、物流者與消費者。物流產業是國民經濟發展的動脈和基礎產業,其發展程度是衡量一國現代化程度和綜合國力的重要標志之一,被譽為“經濟發展的加速器”。
然而,對這樣一個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,我國長久以來重視程度不夠,政策引導和扶持也不到位。國家專門制定“十二五”時期物流業發展規劃以來,全國不少省、市都將物流業的發展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,認識到物流業作為現代服務業的組成部分,對轉變經濟增長方式、調整產業結構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,各地的物流園區紛紛上馬。
觀念的轉變是改革的先行動力,但是除了大興物流基礎設施,大力建設各種物流園區之外,如何打造適合物流發展的“軟環境”,才應當是各地的重中之重。
政府的寬松政策首當其沖是“軟環境”的一部分,筆者在研究美國小城孟菲斯的發展歷史時發現,聯邦快遞將總部落戶在孟菲斯,帶動了孟菲斯機場成為了世界上最大的空中貨運中心,而這與美國政府適時地放松了對航空的限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。世界上其他物流名城也是如此,例如我國香港政府一直重視物流業的發展,提出要把香港建成國際及地區首選的運輸及物流樞紐中心,香港成立了物流發展督導委員會和香港物流發展局,強化與港口物流相匹配的服務功能,健全法律制度,提供金融與保險等一系列物流援助或服務、快捷高效的海關通關服務。
另一方面,對人才培養的重視也是“軟環境”的一個重要因素。香港的港口與大學和教育機構合作,培養一流的港口物流操作管理人才,同時通過建立全球公認的公務員廉潔制度,提高港口物流從業人員全員素質,從而提供優質的物流服務。
國外的物流業經過多年發展,已形成了一定規模的物流教育系統,許多高校設置了與物流相關的課程,為物流行業培養并輸送了大批實用人才。但是我國在物流和配送方面的教育還較為落后,開設物流專業的高校比較少,企業也很少與高校合作對員工進行物流方面的培訓,加之中國業界長期存在的重商流輕物流的思想,把物流業看作是附屬行業,導致物流從業人員素質普遍較低,物流人才缺乏。
就在近期,一條關于江西高速漲價的新聞也引發了廣泛關注,高速公路(行情 專區)收費過高被詬病已久,此次江西高速用“銜接周邊省份”的“雷人”理由漲價,更是值得深思,據報道,美國9萬多公里高速公路中僅有8.8%是收費路段,全世界14萬公里收費公路有10萬公里在中國。長此以往,物流成本很難降低,物流業的健康發展更無從談起。
實際上,除了高速公路存在壟斷,物流業的行業壟斷也存在,急需引入市場機制,增加授權經營者數量。未來,要打造適宜物流業發展的“軟環境”,破解體制難題,破除壟斷,是一條可行之路。 |